战争的痕迹布隆迪Burund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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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刷过的这些非洲国家里,不少属于没什么东西看的那种打卡类国家。但布隆迪却有那么一点点小特别。布隆迪的地理位置,躲在东非大裂谷的深山老林之处。它被夹在丘陵国卢旺达和两个大哥(刚果金、坦桑尼亚)之间,本身也是一个多山地的内陆国家。带着人口万这么一个大基数,在这一片小小的土地上,它过得有一些惨。

我在卢旺达的首都Kigali坐了4小时的小巴,到了布隆迪的边境。准备过去看一眼。这一眼本来计划的大概也就是2天的样子。年才结束(种族屠杀)内战,年又是政治(选举)动乱,导致很多本国公民都逃去邻国做难民。去之前就听说了布隆迪各种满腹创伤的血泪史,也大概知道它的穷那是在“非洲标准”里都排在末尾的穷荒,垫底的。

想想一个人去两天足够了,就去一个首都布琼布拉Bujumbura。下车后,在边境的小屋办了40美金的签证,入到了这个东非的弹丸小国。

边境的人员很友好,应该是一年也等不到几个外国游客来这里。换钱处的小黑却非常咄咄逼人,来者不善。我拿出20美金换了一点布隆迪法郎,心里有点担心,因为那天晚上还没有找到住处。网上最便宜的酒店都要45美金一晚,我想来了再碰碰运气吧。没准有办法。

通常,好运和坏运是能量守恒的。在非洲这种无法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的地方,相信自己的karma变成了一种必须具备的能力。或者说强加给自己的信念。因为即使你预订了酒店,安排好了所有东西,很多时候它还是会出漏子。

卢旺达的一边安静而有序。一走去布隆迪的那边,简直就像是落进了另一个世界。同样是小巴,同样是开小巴做生意的司机,在卢旺达没有小巴是超载的。司机非常耐心友好的点完数,发车,开得很稳,不骂人,不大吼,不拽乘客胳膊抢生意,统一票价不骗老外。当然这只是卢旺达标准,很多非洲国家的巴士也并非都如此有序。

卢旺达一边

布隆迪一边

过了边境后,我往前走了大约20米,看到一大群人围住了一个小巴。村民见我一个外国人走过来,齐刷刷的都盯着我看。眼神凶煞的有点要把我吃掉的意思。那群人都是孩子和年轻人。叽叽喳喳就乱开了锅。

我扛着包,看到还有空位。走上前去问司机:

“你这车是去首都布琼布拉的吗?几点发车?”

司机很无奈的朝着我微笑。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一般在非洲国家,这种私营的小巴,每个司机都是抢客人的主。我准备好了可能车上会这个时候会突然跳下一个外挂的售票员,一把把我拉进车里,丢到座位上。

准备去拉滑门,自己上车。却发现有两个男人,煤炭黑的,高举着双臂紧紧的扒着门。他们的眼神告诉我,你不能上车。

“Getaway!Ineedtogo!给我让开,我要上车!”每一次在车站找车都带着一堆的气,早已知道这里的坑实在是数不胜数,尤其是一个人来坐车的。

男人不让,并朝我吼回来:

“这车满了,你必须坐下一辆车!他这车不允许载你!”

我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是竞争对手公司的司机。我在大巴站见过很多次,A公司的司机拉着乘客的右手把乘客拉上自己的车,这时候B公司的司机就一把抢过乘客左手的行李,扣住行李不让乘客走。这种情况胶着起来可以磨上很久。可强霸车门的做法我也是第一次见。

十月的天,就在这时飘起了雨,而且越下越大。。我入了布隆迪还没到10分钟,就已经开始不喜欢这里,没带伞没住处,我开始打起了走回卢旺达的退堂鼓。

这时,副驾驶的一个男人摇下了车窗,他带着一副小小的却很黑的墨镜,好像要帮我的样子。我跟他说:

”让司机把车往前开,不要开的太快。我就跟着你这车一路小跑,把另外公司的那个司机甩掉,开到前面我上车。你必须帮我啊,这下大雨的我没地方去!”

墨镜大哥当即跟司机道明了意思,于是下一秒,小巴像离线的箭一般飞离了另外两个男人的双臂,在前方几米的地方,接上了我。还未等我坐稳,又急急地开走了。

回头望去,那两个开始骂骂咧咧的小黑,还跟着车在跑。心里一阵累。在非洲旅行,拼的不光是体力,更是忍耐力和脑力啊。

这一下午,后来就在蜷缩在拥挤的小巴内,一路经过很多村庄,奔向首都布琼布拉。布隆迪的穷荒,是我走了20多个非洲国家后,能一眼分辨出的那种有差别的,特别底层的样子。多年的战乱给布隆迪带来一副民不聊生的惨样。年强行要连任的总统遭到反对党的反对,国内政局一直动荡不堪。车里和我同行的,都是一些跑去卢旺达躲避动乱的人们。看上去他们穿着整洁,举止也都得体。

路过经过一些村庄,当地的菜农会蜂拥而上。强行拉开车窗玻璃,硬是要把那些巨型的蔬菜塞到车里,让乘客买。直到开车后,能跑的人就跟着小车继续跑着,等着客人找零。

这个小伙子突然发现我这个“白人”夹在里面,问别人我是不是得了白化病,病得这么厉害。从卢旺达回来的女人翻译给我说道:

“这边大多数人就是这样,他们没机会看电视,更不可能走出去。没有见过外国人。”

另外一些在战争中落下跛脚的人,就只能等在原地,寄希望于下一辆过路车里的客人,能买走一些什么。而这种小巴,一个下午可能就只有一班。来布隆迪的游客真的是太少太少。心里一阵担心,此行只是看到了更多一些的贫乱差;我怕走的时候,这个国家除了出入境章,什么都没给我留下。

车里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那几首圣经歌曲。歌颂耶稣,哼哼小调,车外一会是瓢泼大雨,一会是烟雾蒙蒙。在99弯的山路里绕了4个多小时后,终于到了布琼布拉。

盗网络图:布隆迪最经典的借力骑车

头脑不简单,四肢很发达

雨还没有停。可是已经到站,所有人都得在这里下车。

我没有带伞,也没有定位,没有地图,也不知道今晚要住哪。银行关了,我就只有等值15刀的布隆迪法郎。看着一片狼藉的车站周围城区,我连想看一看布隆迪的念头都打消了。一边安慰着自己说:就背着包玩2个小时,然后回卢旺达过夜。可是,就这2个小时,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。

墨镜大哥下车后,看出了我的难处,主动来问我需不需要帮忙。我顺口说:“我只想找个地方躲雨,然后今晚回卢旺达”。

“哈哈,你不是刚从卢旺达过来吗?又要回去!?”大哥笑道。

“可是。。我没地方去。要是能找到一个10刀的酒店,也许我可以住一晚再走。”

家里的佣人开着车过来迎接他和弟弟。跟着一起来的,还有新婚不久的妻子和他的大胖儿子。妻子是卢旺达人,虽然从长相上来看,我完全分辨不出这两个国家的人有任何区别。凭借她风韵的身段和流线般的曲线,我知道这一定是个非洲人眼中的超级大美女。尤其是,这标志性的可以端一碗水而不翻的翘臀,难怪生了这么一个大胖可爱的儿子。

墨镜大哥的弟弟刚从卢旺达读了半年书回国,兴师冲动地劳烦老大哥去边境亲自护送一趟。和好多去卢旺达“避难”的人一样,那里虽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天堂,比起布隆迪的惨淡,人们都认为在卢旺达可以混得「安稳」一点。政局稳定对这个国家的人而言,是比菜米油盐还需要优先考虑的因素。

佣人把墨镜大哥的行李安放好,示意可以回家。不容我做决定,大哥和妻子便一起我把请回了他们家做客,说回头先吃点东西然后替我出去找个10刀的住宿。我欣然随从。这一去,才发现原来在布隆迪这样的地方,居然也被我狗屎运撞到一个有钱又好心的大佬。

大哥的“洋房”在美领馆区的旁边,走两条街即到。虽然在非洲的首都,那些高档的使馆区有时也是抢劫多发的地段(因为有钱人出入嘛),并不安全。还不如邻国那些使馆区,布琼布拉的美领馆区,都是一条条石子路。汽车开过的时候会有碎石弹上挡风玻璃,所以要开得格外的慢。没有路牌,天黑了后也没有路灯。

大哥的家装修的很新。结婚才一年,柜子上还摆放着各种婚礼的照片,新人穿的都是西式的黑白礼服,并没有看到传统的布隆迪服装。

饭饱后,就坐在客厅里跟大哥,弟弟还有妻子在一起瞎聊。从家里的条件来看,他在当地应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。我问他从事什么工作,他笑笑并没有正面回答。只用了最常见的一句Idobusiness来搪塞我。

什么样的生意?进出口生意?武器生意?还是军火生意?留我一个人在那里猜。

天黑前,大哥替我在他们家周围找了一间很平价的酒店。大床房10刀一个晚上,入住前他们反复告诉我,这个地方很安全,晚上大门是关起来的,不会有外人进来。我心里想的虽然是“呵呵,就怕内贼”,但还是住了下来。没有别的选择,最起码挨着他们家近一点也好。

晚饭前,大哥带着一家人和我去布琼布拉湖边的高档酒店吃了一点小食。这才在布隆迪看到几个白人,原来都躲在度假村里happy。在湖边喂饱了蚊子后,又换场去了布琼布拉的一个小餐厅。大哥请我吃了布隆迪的特色菜-(没什么特色的)烤串。十点开始,这个带小舞台的餐厅人越聚越多。音乐声也渐渐从风和日丽的小调变成了震耳欲聋的重金属。

大哥的卢旺达妻子以前是大学生,做一名职业妇女曾经是她毕业之后的计划。而如今生完头胎,按照布隆迪的习俗和婆家的要求,她只能待在家里静养。而且必须要“吃得再胖一点,好多生几个健康的娃”。布隆迪15岁以下的人口占了全国人口总数的48%。平均一名布隆迪女人,要生6.3个孩子,位居世界(越穷越)能生榜单的第5名。

每逢周末的晚上,大哥才有空带她出来娱乐一下。11点前,准点离席。“养好身体”是她在布隆迪后半辈子的唯一「事业」。

这么一比,富养和穷游的差距就看出来了。

布隆迪非洲长裙,艳丽是非洲人最爱的搭配色

第二天一早,大哥和妻子说好了8点来接我。开车送我去车站,不让我一个人走路,生怕有任何突发情况。我看见满街巡逻的政府皮卡车背后总是背靠背,齐刷刷地坐着六名小兵。每一个人手中都举着一支步枪,整装待发,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扫视着街上的每一个路人。一旦被他们看到一点反政府/抗议示威的火苗,我想他们手中的那些步枪应该会当街走火,平反掉那些试图为这个国家追求更美好未来的猛士。

拐弯路过一个岔口,路边堆放着一点鲜花。大哥指着那鲜花,泰然自若的笑着跟我说:“哦,就是那个地方,上个月某个政府官员被刺杀了。一早出门就遇到这种事,在布隆迪我们也习惯了。”

带我到车站,给我找好了车。我付掉了5刀的车费,身上再没多留一张布隆迪法郎。换的20刀,住宿加来回车费,刚刚好。若不是大哥请我吃的免费晚餐,又得折腾去找银行换钱。说来说去都是一堆破事。

待人齐了,大哥确保我的车已经点上了引擎即将发动,这才放心的回去。我留下了他们的联系方式,尽管我知道,这样的一面之缘在将来,是不大可能再会遇见他们。

大哥从始至终都没有摘下他的墨镜。晚上在餐厅用餐时,他仍然带着。我只记得她的妻子叫安吉拉,他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我,只说自己是一个商人。我想他一定是个有来头的人物,或者是反对党的幕后财团maybe?老爹开着这样车牌的车在市区进进出出,说不是个人物我不信。

在布隆迪我前后只待了20个小时。这20个小时里经历的种种窘迫和无助,感受到的友善和温暖,实在是有一些沉重。

跨过国境回到卢旺达一边后,回头望着依旧带着一点战争痕迹的布隆迪,那是一种说不清的庆幸和「还好去了」。

神秘的墨镜大哥

布隆迪挨着Tanganyika湖边

布琼布拉街景

在布隆迪都有华人开的中国超市啊

大哥的洋房

真枪实弹

最后大哥还把儿子借给我玩。1岁就这么大,不愧是有钱人家养的

布隆迪餐厅

Master金的南纬37.5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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